圣宁听着,忽然觉得好感动。
小手缓缓上扬,圈住了他的腰肢:“我……认识你,也觉得很幸运。”
澈笑了。
不同于她忘记的那一夜,那一夜有一记甜蜜的吻,让澈觉得美好的不真实。
而这一次虽然没有吻,却让澈感觉到真实的快乐、安稳的踏实。
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温声道:“三天后,我正式过来拜访、下聘,不论如何,先把名分定下来,对大家都好。”
圣宁没有说话。
她只是圈住他,问:“你真的要走啦?”
“嗯,想回去准备聘礼。”澈放开她,温柔道:“三天后,我必要你家人都满意。”
澈离开之后,圣宁百无聊赖,自己洗了个泡泡浴。
楼下有人在说话,楼上有人在吵闹。
圣宁眸光微转,觉得不对劲,赶紧起身穿好衣服,出去一探究竟。
在凌冽的书房里。
教育部的阅卷老师还算淡定,但是小五已经疯掉了,一个劲发脾气。
他的叛逆期是家人有目共睹的。
跟所有的孩子相比,他的情绪化非常明显,喜怒哀乐都在脸上,还会展现在语气跟动作上,丝毫藏不住。
这样的性格虽然坦荡,可是一个男人如果将来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,不会调整自己的情绪,也会面临许多挫折跟逆境。
有时候凌冽都后悔,不该从小放养他。
不该让他从小过得比家里任何孩子都舒服,比三位哥哥都享福,结果却养成了这样的脾气。
小五直接把自己的试卷丢在以为阅卷老师的脸上:“你再看看,我的着道政治题,哪里需要扣七分!哪里需要!”
那位老师非常为难,不敢说话,程垂着脑袋。
凌冽怒喝:“给我滚出去!谁让你进来的!”
“我的高考试卷,让一帮庸才来阅卷,我怎可能考的好!”
小五愤怒道:“我只是写了一句:宁国与西渺虽然较好,可宁国依然要提防西渺,因为君无邪不是省油的灯!
我这句话,哪里错了?
居然专门把我这句话勾出来,扣了七分!七分!”
凌冽扶额:“小五,你给我闭嘴!”
小五拿起试卷,走到书桌前,一把抓过凌冽桌上的电话。
凌冽:“小五,你干什么?”
电话开的是扬声器,倾慕的声音很快传过来:“什么事情?”
一听是倾慕的声音,凌冽松了口气。
他真的很怕这个儿子丢人丢到外面去!
谁知,小五直接道:“皇兄!你是当今宁国陛下,你说的话,一言九鼎,对吧?”
倾慕:“那是自然,好男儿一言九鼎!”
小五:“去年夏天由此吃完饭,你亲口说的,说咱们跟西渺虽然交好,却还是要提防君无邪!”
“小五!”凌冽愤怒喝道:“给我把电话挂了!”
“皇兄!你快回来!这日子没法过了!没法过了!父皇帮着外人欺负我,这是我的高考!高考!”
小五喊到这里,凌冽已经迈着大长腿过来,愤怒地将电话挂了。
长臂一甩!
啪!
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小五的脸上:“你这个逆子!”
阅卷老师们吓得不敢作声。
给小五阅文科大综合的那位更是扑腾一下跪下,双手伏地,吓得浑身哆嗦,哽咽起来:“我……我实在不知道这是陛下的原话,我真的不知道!
太上皇,我只是个单纯的文科老师,不懂政治,我们课本上教导的宗旨跟阅卷宗旨是不可以有国家分裂、不可以有民族歧视、不可以有国际关系不团结,不然直接零分!
我还是因为这是四皇子,不敢、不敢零分,才扣了七分,这道主观题,总分是25分啊!”
小五挨了一巴掌,瞪着凌冽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他吼完,直接跑了!
卓然赶紧去追:“四殿下!”
凌冽:“不要管他!跑了就别回来了,越来越不像话了!”
慕天星今天被沈歆旖邀请,婆媳俩一起去看艾滋病儿童了,所以这会儿都不在家。
圣宁在门口瞧了半天,一把将小五抓住:“小五叔,不生气,不冲动!”
小五甩开圣宁的手,愤怒道:“走就走!他巴不得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呢!”
此言一出,众人面色大惊!
卓然急忙冲上前:“四殿下,太上皇为了您,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的!”
“他付出个屁的心血!”小五回头指着凌冽:“你自己说,是你自己带我多,还是三哥三嫂带我多?是你自己教导我多,还是三哥三嫂教导我多?
你带着我,呵呵,哪一次在人前不是让我戴着面具的?
我有光明正大跟别人接触的机会吗?总说什么想要让我过安稳的生活,让我做逍遥王爷,小时候我不懂,现在我知道了,你什么乐器集团紫微宫玫瑰岛还有凌云国际都分完了,轮到我这里啥都没有了,所以
我就逍遥了,我当然逍遥!
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
什么破考试!
什么破政治题,什么破阅卷!
你们自己玩吧,老子不玩了!”
啪!
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小五脸上!
这一回,场再次震惊!
因为打小五的不是别人,而是圣宁!
小五懵了,左边右边的脸颊上,各顶着五枚指印,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圣宁:“大侄女?你……”
圣宁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泪。
她缓声道:“你可以在你老子面前自称老子,大逆不道。我这个做侄女的,从小跟你混到大,自然是有样学样,侄女也可以打叔叔!”
她让开,且道:“你走吧,要走就走,从今往后,这个家里没有你!”
“走就走!”小五哭喊着,伤心欲绝,一口气就要冲出去!
圣宁又道:“你走了才好呢!世上在没有四殿下,乔家王府的珍灿郡主,只会嫁给门当户对的男孩子,嫁到天上去,都没你的份!”
小五的步子生生止住!
凌冽知道小五现在就是一匹小烈马,教育他,还得另外想想别的法子,对症下药。
他怕儿子真的跑了,大步走到门口来。
却听圣宁说完这些,小五的步子生生顿住,他猛然转身,愤愤道:“我才不走!我凭什么走!你们的错,你们乱批卷子还打人,还没跟我道歉,我凭什么走!我就不走!”他似乎是脚底下带着一阵风,哗地一下就从圣宁卓然还有凌冽他们的面前掠过,直直朝着自己的房间掠去。